那日后,两人恪守着患者与大夫间的分际,有默契地不再提及那日的试探。
也因两人这般的分界,让本担忧着两人关系有所变质的宋云开,不再日日盯哨,开始忙于自己的事去,放手让戚绛染独自诊视寒骑渊。
加上有些事,他还是希望戚绛染能自己面对,自己处理,不然到时留下了丝悬念,反倒对戚绛染的未来不好,毕竟谁也不想后悔,因后悔的情绪太让人煎熬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距离寒骑渊脱离戚绛染的照护时间,仅剩不到二个月。
但寒骑渊近期却感觉自己的身子恢复的飞快,他感觉继续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月,便不在需戚绛染日日诊视了。
看来这位戚大夫,找到更快更好的解毒办法了,一想到她将提前离去,心便莫名地浮躁起来。
这浮燥让他有些不耐地停下手中批阅奏折的手,看向门外,说到戚大夫,向来准时的她,今日竟然迟了,迟了近一个时辰余,这是从未有过的状况。
当他想喊人去一探原由时,戚绛染已提着药箱,脚步有些蹒跚的踏进太子殿中,脚步里甚至带着一种孱弱的虚浮。
寒骑渊甚至发现,她隐于纱笠下的发,毛躁未梳理,他将这些发现暗暗记下,因这些变化近来越来越严重,有时诊视时问她些问题,她甚至会出现呆滞的情形,常要多问几次才能得到答案。
当他企图从纱笠中查出她其他异样时,为他号脉的手指,传来一阵透骨的冰冷叫他不住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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