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阿姨赶着出门上班去了,应白听到关门声,才慢慢一点点挪到洗手间门口。
一楼洗手间的门并不厚,门中间镶了薄薄一层雾玻璃,所以影影绰绰能看见落下来的一方影子,侧着身,只能看见腰线收拢,往臀下又微微隆起。
那腰还在轻微地颤着,往前微微耸动,却又看不明白,被门框所遮掩。
她站在被门板遮挡的地方,隐藏住自己的影子,极安静、极轻微地侧耳复上缝隙。
那是压抑的喘息声。
低哑、隐忍,又脆弱。
应白闭着眼,睫毛颤动着,静静地听着,喘息声被门缝压缩,反倒像落进耳朵里的小虫子,扑腾着翅膀乱钻乱撞,不知道通了哪一窍,就这幺直进了她心底,挠着最瘙痒的地方。
然后什幺落进水里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沉重又长的叹息。
应白的呼吸也乱了一点,她的发落了一缕在唇角,不小心含了进去,也沾湿了。
她身体里有什幺东西,如同融化的油脂包裹住全身,封闭皮肤、抑制呼吸,顺着最隐秘的缝隙,一点点沁进去。
于是她轻轻扭开了门,去找那个该对她的欲望负责的人。
陶苍林顺着声响望了过去,就看到应白站在门口,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笑,不知道为什幺,他甚至都已经不再觉得惊讶,只是静静等待着应白的羞辱。
可应白没有羞辱他,她只是轻轻地冲他谁展开了双臂,作出一个等待拥抱的姿态。
陶苍林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不害怕应白的嘲笑与讥讽,却不适应她的善意,总觉得是用鲜花盖住的陷阱,稍不留神就肠穿肚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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