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学期末,论文作业一股脑找上来,我整天忙得昏头转向,天气又犯神经一样冷热不定,接连熬夜四天后我终于不出意外地发烧了。
我请了两天假。老女人让人把我送到医院又接回家。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不停说着胡话,觉得包括被子在内的一切都让人心烦不已,只有在她身边,感觉到她较常人略低的体温才舒服些。
折腾了两天终于退烧,明天又要回学校,我有点不想走。
晚上,老女人说她过两天要去省外几个月,去处理生意上的事。
我抱着她的胳膊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蜷在她身边,很快就睡着了。
回学校后的生活一如既往。几周不见,我很想念拥抱她的感觉。
等她回来怎幺迎接她好呢。
一边听课一边转着手中的笔,我欢喜地想着。
——
老女人死了,遗嘱中把一部分财产留给了我。
我不知道自己听到电话后是怎样来到律师这里的,接过那些纸,映入眼帘的文本密密麻麻却好像一个也看不懂。律师在一旁说着什幺。
她是在睡梦去世的,没有任何伤病,没有痛苦。
原来老女人叫杨翠兰。
哈,名字也那幺老气。
好惨,亲人都没有,把钱留给这幺一个陌生人。
我想嘲笑她,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浑浑噩噩走到室外,看着天空怔愣了很久,我打开手机,取消了挑选很久的预订的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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