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无此人？”

我放下官文书，拧起眉头，再次向光明确认。

光明点点头，呈上一叠纸。

“这是线人的原书，我看过了。无欢将这件事封锁得滴水不漏。”

我怔愣地接过来，随手翻了几页，心中却在想另一个可能。

“北公爵，他身体如何？”

光明看着我，不知我是什么意思，迟疑了两秒才答。

“自然是健康的很，您也看到了，他攻打王宫时的那副嘴脸。”

到底是无欢谨慎，还是另有隐情？

我抿着唇。

可无欢为何要帮羽毛隐瞒那女人的身份？

他根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我心中有许多话想问，可面前的人给不了我答案。

我望向窗外，雀鸟蹦蹦跳跳地落在枝头，俯身啄食半熟的浆果。

“入秋了。百鸟最近怎么样了？”

光明一提到百鸟总是有很多话说，他和百鸟很合得来。

“公主是个可造之才，若是男儿，定是位将军的料子。”

光明撇了我一眼，马上加上一句。

“当然了，公主以后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红颜更胜儿郎。”

光明的官话套话听了让人觉得无趣，但他的话好似启发了我些什么。

巾帼不让须眉……

我沾了朱砂在文书上写下批注，心思却忽地飞了，一时竟抖下几滴红渍。我也不纠结于这点瑕疵，合上放在一边。

“公主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将军还是要严苛教导才是。”

光明眼中闪过一丝锋利的光芒，是伪君子的警觉。

我顿了顿，即使这是个卑鄙至极的手段，为了对付无欢，哪怕一点可能我也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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