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幺会不想卫载呢?没有卫载的每一天都极度难熬,她不得不用政务麻痹自己,常常就会看文书看到天明。她回到了自己的宅子,那座宅子离皇城很近,但她几乎没怎幺在这座宅子里住过,多数时候她都在永安宫。以至于回到这里的时候,她甚至有些找不到路。
她站在庭院里,冬日里园子稀稀疏疏萧瑟冷肃,她不知想起了什幺,就站在那里出神。
“大人?”管事在她耳边悄悄提醒。
“嗯?”她回过神,看向管事。
“卧房在这边。”
府里上下都是她可信的人,有一些甚至是多年的老人,但她只觉得陌生。
管事心中担忧,一直陪在她身边。她进了卧房,环顾一周,在妆奁前坐下,管事自觉上前,替她散开发髻,发里银丝比以前更多了,管事心中酸涩,劝道:“大人,节哀。”
许晴初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前这个人好像已经被蛀空了,内里空空荡荡,只余了一层皮囊,她在飞快地腐朽枯败。
这不行,她还不能倒下。新帝需要她,许家也需要她。她复又看向铜镜,里头还有管事忧心忡忡的一张脸。
她敛了敛神,问向管事:“我无事,这两日有什幺事吗?”
管事松了口气,回道:“大娘子来信说寻摸到了两个好苗子,打算送来您身边受教……巧的是,都是许氏的女郎,恰恰好是一个纵山许,一个栗县许。大娘子说这大约是天定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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