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冉蜷着身子，微微发抖，雪白的手把丝绸床单抓出了褶皱，细小的汗珠顺着指尖流下来。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开，有几缕滑下床沿，仿佛春风中的柳枝，不由自主地摇曳着。

“真可爱。”美貌的少女舔着手指上可疑的液体，巧笑倩兮，“本来还想等到洞房花烛的……偏你要来退婚……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阿瑶……”叶冉有气无力地念着未婚妻的名字，尾音轻不可闻。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王云瑶伏低身子，拨开叶冉湿润的额发，特意修剪过的指甲圆润整齐，没有涂上鲜艳的寇丹，透着珍珠似的光泽。“还不到三更……你的体力比我想象得还要差呢……这可如何是好？人家还没有尽兴呢。”

撒娇的口吻妩媚动人，好似甜甜蜜蜜的麦芽糖。

叶冉脸色泛红，没有接话。他觉得自己像搁浅好几天的鱼，被热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弱小可怜，蔫了吧唧，呼吸艰难，徘徊在咽气的边缘。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身体不再颤抖，才小声道：“祖父不知晓内情，才会订下婚约，我此番登门，并非存心辱你名节。”

“说的倒是好听。我就活该被退婚吗？”王云瑶把玩着叶冉的手，不为所动。

“婚约可由王氏来退，我素来体弱多病，现成的理由，旁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话。”叶冉观察着未婚妻的神色，音量轻，声调低，稍不留神就会听不清楚。“倘若你不满意……便放出风说我不能人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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