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晋失重坠落，掉进空白的房间里。

面前是听闻已久至今方得一见的炽白鬼画符眼睛，神秘银光流淌在勾勒眼线的纹路上，沿着水波的形状荡漾，粼粼闪烁。

他熟知这个眼睛的名字，在看见它时明白自己已被拉入恐惧噩梦的前奏。

为了尽快赶回，扬晋持续神经紧绷，精神极度缺乏休息，正是耗尽的边缘，被无知感染几乎是必然。

无知之眼看见了被它控制的扬晋，发出沉沉咆哮。

“来吧，”扬晋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看看我的恐惧是什么。”

然而无知却异常烦躁地眨动着，给人的感觉就像在无能狂怒，它屡屡发出不能被人听懂的语言，漂浮在空中左右晃动。

那份自带的神秘感都削弱了不少。

扬晋困惑地等待噩梦降临，本该很短的过场却迟迟没有结束。

不经意低头时，扬晋发现了左胸冒出的金色微光，毫光柔和，似绒毛般细小，随着奇异节奏轻轻地摇摆，仿佛在回应无知的愤怒。

扬晋忽然想起教授留给后人的信息，有些明悟。

五眼相互克制，组合在一起才是整体。

难道无知害怕谎言？

扬晋心里有了底气，主动跑上前去抓悬浮的无知。

指尖即将触碰时，无知惊怒地展开了模因力量，将他卷入新的梦境空间，变相躲过了扬晋的手。

而抵达新梦境的扬晋也并没有看见任何令他恐惧的景象，左右仍然保持着一片白茫。

——谎言遮蔽了他的五感，让他不会从无知编造的噩梦里感受到任何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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