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应该认为从身后压着她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条伪装失败所以变化出本来样貌的怪物。可他偏偏只是变化了下半身,腰腹部仍然保留着人类的状态,脸上的五官还保留着她丈夫的样貌,只是金绿色的瞳仁和脸颊旁边的裂隙和层叠的鳞片暴露了非人的本质。
他拒绝和她交谈。宁霓听不见他发出的声音,只有嘶嘶的气声,绞杀她身体的蛇尾已经缠绕到了腰间,无论从哪种角度看她也绝对无法挣脱。冰凉的蛇芯只是擦着她的耳边掠过,尖锐的哨音就让她发抖。不仅是心理上的反应,更是生理上的不可抗力。蛇的腹部也有一层鳞片,所以贴近宁霓身上最温暖的大腿和小腹的部位时,她也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涌动,只可惜那些产生的多余热量远远不够暖她自己,她的手臂颤抖到举不起来,无力地沿着身体两侧下垂。
可她能感受到蛇腹的起伏,和她的小腹起伏的频率并不相同,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冷的不像活物,但却拥有呼吸,她没有目睹到郁原变化蛇身的全过程,固定她的手臂已然消失,她的背脊接触到了地毯,汩汩流水的下身也是,吃进去了一点地毯上的长毛,穴肉不堪刺激一样吐出了一股夹杂着精液的水液,粘稠厚重地牵绊着她的手脚。
她放大的瞳孔恰好映照在郁原格外明亮的双瞳里。现在外面正是夕阳,血红色的光从西边的房间进来,映照在他们两个在房间里的活物身上。郁原的身体完全吸收了这种色彩,所以鳞片上透着一股妖异的红色。而宁霓被圈养变得苍白的肌肤上短暂拥有了血色。那根分叉的蛇信贴在她的唇边,讨要她嘴里的唾液,榨取这具身体里的每一滴液体。这个因为互相欺骗才能维系下去的游戏,终于要开始倒计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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