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廷几乎要流泪了。

形容人性的数千万种形容词中，叶世廷可以用很多来形容自己：圆滑，心机，伪善，阴狠。但是这个词向来和他不沾边，软弱。

他现在很软弱，在这段感情中，在董丰年面前。

董丰年还没从生理性的干呕中缓过来，他看到叶世廷冷静下来的表情，还有抽开的手。

“我明天要去开会，你去医院检查吧。”

叶世廷想逃离这种状态这种关系，头一次，他体会到这种感觉。

董丰年被晾在桌子上半天，他不知道叶世廷去了那间小出租屋。叶世廷已经把那买下来了，里面保持着董丰年曾经住在那里时的样子。他把自己砸到那张小床上，董丰年不在的这几年里他几乎每晚都在这里度过，他的记忆力太好，准确无误的记住了在这里的每一瞬间。

“结果怎么样？”

乔天在科室外盯着孟君的照片发呆，这里是新设的双性人科室，董丰年也难得又做了次彻底的检查。

“结果……”

乔天瞪大了眼睛，靠近董丰年挽住他的胳膊：

“叶世廷怎么没来？”

“他去开会了。”

乔天努努嘴，也不敢再让董丰年坐自己那辆小电驴，打了个车准备送他回家。

两人刚走到街上就有来接的车了，叶世廷从里面走下来让董丰年上车。乔天看了眼董丰年的表情，确认他没有抵触之后才走。

两个人沉默着回了家，董丰年被带到那个小出租屋，叶世廷坐在那个小沙发上，也没问他检查结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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