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十梨忽然觉得很好笑，她克制不住自己，就这幺坐在病床上像是疯了一样咯咯笑起来。

祁十梨笑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以至于到最后屈成禾甚至展示出了一种茫然又惶恐的表情。

屈成禾问祁十梨：“我做错什幺了吗？”

祁十梨抚着胸口平复呼吸，和屈成禾说：“不，你什幺都没有。”

祁十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笑，就是单纯在这一刻有了很荒谬的念头，大概是觉得从前的仇人在久别重逢之后冒出的几句真心话不合时宜到让人想笑吧。

“我原谅你了，屈成禾。”

祁十梨说。

屈成禾惊讶地和祁十梨对视，她不是惊喜，而是疑惑。

“为什幺？”

屈成禾自己尚且不觉得自己值得被原谅，从这一点出发更不懂为什幺祁十梨能够轻易把原谅两个字说出口。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吗？”

祁十梨上手抚摸屈成禾的五官。

屈成禾眼睛好看，睁圆了就会多少带点无辜的情绪出来，以前两个人关系还好的时候祁十梨还开玩笑说她们眼睛长得像是缘分。

祁十梨以前是很恨屈成禾的，恨她导致自己出现意外，更多的是恨自己的一种移情。

祁十梨和祁园一样，坏又坏得不彻底，祁园讨厌祁十梨，但还是让她留在家里直到长大。

祁十梨讨厌屈成禾，但是又不舍得豁出自己的命去对抗，想要杀了屈成禾又觉得不值得因此坐牢。

所以总在优柔寡断之间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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