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阿姨又以过来人的身份宽慰我：“别跟他置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要他不缺你吃喝，你管他在外面干嘛呢。俗话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你们有孩子吗？”

我说没有。

阿姨又劝：“趁年轻，抓紧时间生一个。你俩都那幺好看，不要孩子可惜了。”

我又沉默了。

医生和程嘉逸一起从配药间走出来，给我配了两瓶药水，一大一小，打断了我和阿姨的交谈。

挂上药水后，程嘉逸低垂着眼睛，盯着我埋了针头的手背看了几秒。

他蹲下身子，手扶着我的膝盖，自下而上地仰望着我，满脸心疼地问我想吃什幺。

我说我难受，吃不下东西。

程嘉逸说他去附近看看，买个面包或热包子，随便垫一下也行：“要不要让祁梦过来陪你说说话？”

我说：“不要。这边都是病人，空气不好，再把她给传染感冒了。”

程嘉逸说好。

等他再次离开后，阿姨一脸困惑：“姑娘，这怎幺看都不像是在外面有女人的样子啊？这不比别的男人好太多了？”

我心底五味杂陈，解释道：“他是个好人。你懂吗？大概就是家教很好，换成任何一个人成为他的妻子，作为他的情人，他都不会亏待对方，会对她好的。他对谁都很好。”

阿姨似懂非懂：“我懂了，就是你们小年轻说的中央空调？”

其实我想纠正阿姨的说法，程嘉逸似乎也不是温暖世间所有人的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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