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间等到了晚上凌晨好几点，才终于等到了沈熠的到来。

他表现得似乎还是老样子。

关上门以后打开灯，脱下的西装和解开的领带，周遭冷戾的气质更衬得他煞白的皮肤像是刚从地狱里捞出来的怨鬼，那一双从进门就开始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是我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里，每每午夜梦回都要经历一遍的梦魇。

我跟他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彼此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也早就不是一朝一夕能算清楚的。

但我们总能知道在对方的身上，刀往哪里捅下去，才是最痛的。

“今晚给你准备的惊喜，喜欢吗？”

沈熠从不会吝啬任何一个能让我不好受的事情，或许他觉得做恨的时候靠将韩席的境况用嘴巴说出来都还不够，必须要让我身临其境、亲耳听到了，他才会觉得痛快。

而我也不甘示弱，故意奉承他道，“那一层的房间确实名不虚传，我做的时候随便叫一叫，外边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着重强调，“我很喜欢。”

闻言，沈熠比较认可地点头，“看来我还是小觑了你不要脸的程度，只要一有机会，在哪你都能给人当婊子。”

话不多说，沈熠在抽出皮带后往边上随意一砸，硬扣被摔在铺满毛毯的地面都能发出不小的动静，足见他此刻压抑的火气。

“过来。”

他一如既往地朝我居高临下地下达命令。

如果是今晚之前，或许我还真会无所谓地过去，然后纯粹把自己当做没有感情的发泄工具般，让他蹂躏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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