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微明的脸色更黑了，眼睛像是冰封万里的湖面。方特助只觉自己被冰刃凌迟了一万遍，心里暗暗叫苦。

他还从没见过自家总裁这副样子，就算是上次董事长来公司闹，祁微明还是一个眼神都不肯给，最后老父亲觉得没面子，口中骂着不孝子走了的。

虞岚此刻正看着程浅，手上拿着一根笔转来转去。长久的沉默过后，程浅还是沉不住气开口了：“我是不会和嘉霖分手的，公司不同意的话，不然，还是解约吧。”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岁数相近，她总觉得自己气势就比虞岚矮上许多，说话都心虚了不少。

“现在有钱了是吗？”虞岚嗤笑一声，眼底是浓浓的讽刺：“想解了约去裕行，和你的小男友双宿双飞？”

程浅有些气短，她掐了掐掌心：“这不关虞总的事吧，合同上是这样写的。我只要付了这笔违约金，就自由了。”

“唔”虞岚喝了口茶，淡笑道：“的确，从法律上来讲，是没什么问题。可公司花那么大力气把你捧红，可不是给别人做嫁衣的。”

这话听起来很pua，完全是拿道德来压人了。

程浅有些语塞，但还是试图和资本家讲道理：“你们捧我，难道不是因为我有价值吗？你情我愿的事罢了。”

虞岚笑得差点拿不住杯子，她从下至上地打量着程浅，语气有些莫名：“原来你也不是那么天真啊，怎么就在男人身上昏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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