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病房里待了没多久,有另一位医生敲门走进来,提醒各位注意探视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结束。
陆续有人从病房离开,他们来之前房间还很空旷,人走了,留下许多包装精良、饱含露水,将角角落落都塞得很满。
严在溪坐在病床旁靠窗摆放的圆凳上,只是因为严怀山没有放手。虽然被人看到可能会引起疑惑,但严在溪不愿意想那么多,也不想去试想。
严左行去送别前来探望严怀山的合作伙伴,严虹和丈夫则替父母告别其余千里迢迢赶来的亲朋。文铃和一个前来拥抱自己的女性闺友互道保重后,就亲自拿起一条软帕在水盆里沾湿,动作温柔地擦拭儿子的眉眼。
严怀山在这个过程中,视线不转变地看着母亲。
文铃擦得很慢,等手帕稍干,再次投入水中,又贴上严怀山的面颊。
严在溪不敢发出很大的喘息,他抿着发白的嘴唇耷拉着脑袋,耳边听到布料与皮肤摩擦时发出簌簌的响声和文铃近在咫尺的呼吸。
说老实话,严在溪已经在想象文铃突然捧起水泼在他头上,或是扇来一个巴掌。
好像这一秒后的下一秒他切合实际的幻想就会印证,所以严在溪每一秒都感到紧张,像缺乏氧气的罐子,每一次的呼吸都在朝窒息靠近。
终于,文铃擦完了。
她一言不发地把手里的帕子放回水盆,护士长进来催促他们离开病房。
护士推了含有安定成分的止痛药物,严怀山的眼睛快要闭上,但他还是以一种近乎于执着的视线同母亲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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