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终究不可避免，杨戬等人于下界压制其三年后，莽族仍纵容族人烧杀抢掠，令人疑惑的是，本该销声匿迹的族群却如雨后春笋一般，时常成群结队地侵占土地、残害无辜，且固若金汤，实力雄厚。杨戬、哪吒与贞英并非一起出动，而是拆成三支军队分别部署在上中下游，贞英在首，杨戬在尾，与其周旋。

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休息，在战场上的人神经紧绷，且要夜以继日的布局、破局，心思全在那错综复杂的沙盘和波谲云诡的局势中。

酷暑与严寒比日月更替得还要快，昨日还挥汗如雨，今日便寒风侵肌。但它仿佛只是在一个年岁里循环往复，让人跳不进来年。

杨戬只能在卸甲的时候手捧一支绒花睹物思人，抑或是将几封泛黄的信笺翻得透白，这是沉香托小花从万里之外的天庭送给他的家书，他每年都会收到一封。

其实哪吒和贞英那边也有，李家视行军打仗为家常便饭，并不在意这些，家里没人给他们写，沉香便来写。

每年的春天，家书便如同三月芳菲飘进他的营帐。

春天，天庭正值四更时，他还未曾入睡。

他好像看见他的孩子掌灯伏在桌案前，或是担忧或是羞怯地提笔写下这一字一句。

“战境艰苦，务须保重，衣暖食饱，伤则速医，囊中多裹灵丹妙药，已分门别类，勿吝用焉。”

“舅父，当专心致志，勿念吾也，吾自于家候君归，祈君安然无恙，早日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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