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的很大声……她有点记不清了。

只记得11岁的自己力气并不算大，但因为天天做家务、出去捡垃圾，也不算很小。

费劲的砸了好几下，终于把他砸死了。

那时候她还不动生死的界限，只是看着血流不止的文化人、看着他还狰狞的目光逐渐失去焦距，她觉得很畅快。

原来……不被殴打这幺简单啊。

原来，就算她只是一个没用的拖油瓶，也是可以做点什幺的。

比如说，报复。

她妈妈疯了。

她妈妈糟糕的人生里，仅有一次的爱情，毁在了她手里。

所以她妈妈，想杀了她。

再殉情。

虽然很难过，但她还是用沾染了文化人血液的烟灰缸，对着她妈妈的头砸了很多下。

她妈妈的头也很硬。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臂脱臼了——那时候她还不认识脱臼两个字，只觉得自己以后要变成一个残疾人，悲从中来，偷偷哭了一晚上。

她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在屋内乱窜，拍打自己的手臂，无知者无畏又好运。

她无意中把自己脱臼的手臂给接了回去……

虽然之后浑身疼了好几天，屋内的尸体也很臭。

但是没关系。

没有人在乎他们。

也就没有人在乎凶手。

她和逐渐腐烂、生蛆的尸体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最大的麻烦就是苍蝇变多了，很烦人。

最大的缺憾是失去了老师，学习进度有所退步。

好运的事，垃圾场有一些童话书，没有人会看这个，也就没有人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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