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闻安书没有正面回答,却也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是在让步。
这就是希望。方启宁多少找回点自信,他绝不能再退缩。
他问闻安书,“你昨晚是清醒的,为什么要同我做爱?”
“裤子不用我帮你穿了吧。”闻安书将裤子塞进方启宁怀里,不以为意地回道:“没有为什么,真要说的话,大概因为我是个禽兽。”
方启宁接过衣服,艰涩开口,“你不是禽兽,不要那样说自己。”
闻安书喊他乔西莫。
方启宁晃了神。
熟悉的三个字,却再不像以前那般生动,不再或温柔,或气恼,或随意,或缱绻。
而是冰冷的,刺人的。不知闻安书说出口时,声带是否也在瑟瑟发抖。
“你能当恶魔,我怎么不能当禽兽。”闻安书平平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像是单纯地发呆。
闻安书曾说过一句类似“你是恶魔,我就是撒旦。”的话,当时方启宁听了释怀,如今则难过不已。
这一刻方启宁终于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就算自己能变回乔西莫,闻安书也不再是原来的他。
碎过的心,只能修理,无法复原。
比如乔西莫碎过的心就严重到只剩下空洞,即使补上窟窿,也无法再次跳动。
闻安书率先走出卧室,去往厨房。
方启宁换好家居服,慢吞吞地扶着酸软的腰来到客厅,看见忙碌完的闻安书,放下扶着腰的手,拘谨地走过去。
四周已经重新摆上了旧日成套的器具,没有来时那么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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