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这种事第一次发生已经过去快一年了，卫英韶还是搞不懂这位脑子可能有点毛病的哥哥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个第一次发生在他的成人礼上。

他不排斥穿裙子，只是讨厌穿这些掐着腰身、好像要穿出没穿衣服的效果的裙子。他坐在那当一个漂亮的花瓶，感受别人投在他镂空后背的视线。

“……腰还挺细的，屁股也不错，就是胸嘛……”

那人没怎么压抑音量，发出几声促狭的笑。卫英韶只是坐在这里，似乎被不礼貌地议论的人并不是他。

卫英懿端着一杯香槟朝他走过来。

“不去吃点点心吗？心情会好一点。”他说。

卫英韶说：“没事就别喝这酒。”

卫英懿怔了一下，说：“这是你刚刚倒的。”

“我知道。但是我没什么好运分出来，所以刚才倒香槟塔的时候只想要在座的各位死。”卫英韶对他微笑。

卫英懿也笑了。他坐下来，说：“那要我帮你拿一点吗？那边人是挺多的。”

卫英韶没有否定。他知道这位兄长的酒量其实还行，脑子也没什么毛病，不觉得他当下会把自己拖出去买点心吃。

卫英懿从几个没什么人动过的盘子里挑了些给他。

有几个人走过来邀请他跳舞。他是刚学的，学的时候也压根不想上心，巴不得把对方的脚踩骨折。

卫英懿把他们请开了，说：“小韶今晚的第一支舞应该和我跳不是吗？”

点心还凑合。卫英韶站起来贴近他问：“你确定？我能把你踩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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