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提示铃前几天坏了，门慢慢打开。

卫英懿把拇指摁在指纹锁上，招呼方礼：“家里有新拖鞋，进来吧，不用拘束。”

妹妹见卫英韶回来了，甩着长了一大圈冬毛的大尾巴一颠一颠地跑过来了。看见有新人类来，它慢慢踱到卫英韶脚边蹭他的腿。

“这么小？”方礼走到卫英韶身边蹲下来，摸妹妹的头：“几个月大？”

“两个多月。”卫英韶往旁边迈了两步，把换下来的鞋收到鞋柜里。

卫英懿晚上收拾过，家里还算整洁。

“小方，你晚上还做题吗？”卫英懿说，“小韶晚上睡得比较晚，一般到十一点多才休息。”

“我差不多。”方礼说。

卫英懿把他的箱子放到次卧去：“今天有点晚了，你们可以先把计划完成，其他的不着急，可以慢慢协调。吃不吃宵夜？”

方礼摇头。

卫英韶说：“我要吃奶糕。”

方礼看他。他眉飞色舞地说：“你尝过就知道我哥做饭多好吃了。”

“他不用上班吗？”

“上啊。”卫英韶从桌上果盘里摸了个草莓塞嘴里，咽下去之后说，“他之前刚工作的时候公司情况不好，搞得有点轻度躁狂，一直不怎么睡觉。而且他说照顾我是他缓解焦虑的一个重要途径，我更没理由拒绝喽。况且我也乐得被照顾。”

“香啊。”卫英韶猛吸一口空气，说。

方礼也闻到了，是糖、面粉和牛奶被烘烤的味道。

“我哥肯定做了你的份。”卫英韶笑嘻嘻地说，“你很难找到比他还体面的体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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