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入睡之前，我抱着细雨坐在落地窗边的飘窗上看星星。之前在乡里的日子，看星星也是独看，星再亮月再明也少了兴致。可是如今把妻子抱在怀里和他一起看，就算星天黯淡也觉得美妙无穷。

今夜的星星亮的不出彩，月亮不太圆。没过一会儿还下起雨来了。雨滴淅淅沥沥地飘在窗上，离我和妻子很近，但我们的房间暖和，心也相投，便使雨的寒气变远了。

我忽然想起我回来的时候给妻子带了一件礼物，便从回家时穿在身上的那件西服内兜里拿出来，把它拿给细雨看。

“首饰？”细雨接过那个扁方的小盒，稀奇地打开。

盒子里摆着一条编织简约的红绳手链，每隔半寸编进了一颗海蓝色的珠子，红绳中心则串着一颗水滴形状的同色宝珠。

细雨将手链拿出来端详，一边摩挲着那些小珠子，一边笑着说：“是海蓝宝。”他把链子中心的那颗宝石转过来细细地看，又在手背上比对。那宝石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在他瓷白的手背上像一滴真正的水，似乎马上就会滑落下来。他奇疑道：“这颗也是吗？”

“这颗不是，”我告诉他，“这颗是蓝翡翠。”

细雨听了，更加惊诧，把“水滴”捏在指间，对着卧室里的吊灯认真地打量。

“天哪，”他喃喃道，“这样的种质和水头……还有这个色……”

他问我是从哪里得到它的。

我笑了笑，把手链拿过来，一面给他戴着，一面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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