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善劳累过度再加上有心结病倒了，医生说只要好好休息就好。

周诚更是一刻不停地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同样守在旁边的周聆，他怕女儿自责，揉了揉周聆的脑袋，强行挤出了一个笑：“谁还不感冒生病了？爸爸小时候身体老差了，又瘦又小，总被欺负叫小豆芽，后来长大了是不是勇猛帅气？”

周聆点点头，她知道他是为了安抚自己的情绪，但是这种情况下，属实笑不出来，连挤一个笑都很难。

周诚叹了口气，满眼的疲惫：“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吧，在屋子里，尤其是医院，会憋坏的。”

“我哪儿都不去。”周聆摇了摇头，将热毛巾敷在苏茗善的头上：“我就想陪在妈妈身边，爸爸，对不起。”

“一家人不说对不起。”他的眼睛发涩，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噬他的眼睛，他强撑着笑着：“小聆儿去买些橘子吧，爸爸想吃橘子了。”

“爸爸……”

“听话，买橘子顺便逛一逛，散散心。”

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都很痛苦，可是说到底，周聆才是受害者，她已经很痛苦了，周诚不希望她再自责。

“知道了，爸爸。”

北京的夏天，太阳毒辣得厉害，周聆浑浑噩噩的，整张奶白色的小脸儿晒得通红，她抬起头，看着天空，眯着眼看着太阳。

自己还是孤儿的时候，那段日子很难过，她又瘦又小，像一个黄黄的干煸豆干儿，有时候孤儿院改善伙食，她的小鸡腿儿也总被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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