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很顺利，起码她把数学卷子，物理卷子都写完了。

高考完的三天后，苏茗善要让她去姑姑家待几天，就算她再迟钝也明白了，这是苏茗善让她和周言避嫌。

即使不舍，她也不能说什么。

临走的前一天，一家人来超市买东西，周聆蔫蔫儿地在货架前挑选着，平时苏茗善几乎不让她吃零食，可这次，她十分的大方，竟然主动替她挑了满满两大购物车。

熟食，鸭货，水果干儿，酸奶……

其实姑姑家居住的地方也是一线城市，即使和她再怎么不亲近，也会在吃喝方面不会亏待她，周聆抬头看着苏茗善忧心忡忡的模样，心里堵得难受，莫名有一种感觉，她不要她了，后悔养她了。

“周妗还记得吧，比小聆儿小一岁，前几天还盼着小聆儿去哪里和她玩儿。”苏茗善感受到了视线，低头与她对视，自己养了将近十年的女儿，在此刻心里只觉得五味杂陈。

苏茗善眼角有些酸，努力地笑着揉着她的肩：“记得嘛，新年的时候，姑姑他们一家来旅游，妗妗很黏你，你们两还睡的一个屋。”

“哦。”

怎么不记得，周聆不喜欢她，她总是说她是抱的，身上没有周家的血，还总是抢她的娃娃，新年那次还弄坏了周言给她定制的兔子，骨架被掰断了。

“我去二姨家也行，不想去姑姑家。”周聆眼眶红红的：“或者三伯家。”

苏茗善没接话，这么多亲戚，也就她姑家有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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