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苏茗善回来很早，她坐在客厅里，心不在焉地削着苹果，一共两个，红色的果皮堆在两个雪白，光秃秃的圆果子下，挨得紧紧的。

刚削完，门口就传来了声音。

“我怎么能不怕，哥哥，毕竟我们是兄妹，就算是以后你觉得腻了，厌了，我也不能说什么，没什么办法，只能把委屈咽在肚子里。”周聆字眼含糊，声音腻腻的，乍一听听不清什么。

“一样的道理，不是吗？”

“哪能一样，我又没你厉害……”

哐当一声，像是有人撞在了门上，传来一声闷哼，苏茗善削苹果的手一顿，心提在了嗓子眼。

“疼。”周聆不满地叫着，尾音发着颤，门前叮叮哐哐的不知道什么杂音。

“什么疼？”苏茗善嗓子尖细，似乎怕接下来发生什么一样，着急忙慌地将苹果放下，又冲着门前喊了一声：“小聆儿，哪里疼？”

呼吸声明显一滞，紧接着传来结巴的声音：“肚子，肚子疼。”

撒谎，一定在撒谎。

苏茗善面色阴沉，她来不及放下手中的刮皮器，快步地就走了过去，只见女儿捂了个热水袋半蹲在地上，气怏怏地看着正在换鞋的周言，而他还打趣着：“再吃冰淇淋，下次连路都走不了。”

两人同时回头，三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苏茗善手中刀刃程亮的刮皮器吓了周聆一跳，她扶着墙不自然地夹着腿起来，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妈，谁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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