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书明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打消路怀博的愧疚，他头压在路怀博的肩膀上，“哥，我该谢谢你让我留下陪你。如果你一个人被困在这，我会疯，我会冲进来和你呆在一块，不管怎样我注定要和你在一起。”

路怀博目光从福上挪开，看向身边的路书明，拉上一个垫背的，他宁愿一个人死在这。

可如今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两人靠坐在一块，偶有声音飘进来，如轻烟，似月光。

路怀博先受不了疼的哼唧出声，这很损他的形象，他正想着该怎么遮掩过去。路书明躺在他的腿间仰着头，那长在男人眼上显得过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疼，嘶，好疼。”

他伸手去摸路书明的脸，路书明便用脸蹭他的手心， “哥，我陪着你呢。”

后半夜，药逐渐起了作用，路怀博身上没那么痛了，他兴奋的把这个消息告诉路书明。

“真的有用！”路书明揽着他的眼里似有泪光，“我也好多了。再吃两颗，睡一觉，明天就都好了。”

他躺下的时候总觉得不踏实，他总觉得路书明现在的状态很怪，可疼痛让他筋疲力竭，头碰到枕头就昏睡过去。

路书明贴着路怀博的脸，他身体里似有烧红的刀在他的骨缝里挑里面的筋，他一想到前两天路怀博也是这样疼，他心就火烧似的难受。

今晚的夜好似无限长，路书明干熬着，新闻报道已有死亡病例，是一个百岁老人。下一个是谁，会不会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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