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的酸味一下子就将一步之外的程行岸包裹，那些代表求欢的信号正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神经。如果他没有喝下那杯酒，或许能抵抗住一个发情期Omega的信息素。但此刻，他握紧了拳，磨着愈发泛痒的牙，克制着自己不知何时慌乱起来的呼吸，按亮了电梯。

刚刚错过了进门，现在电梯往下走了。

程行岸不复以往的从容，原本的理智正在失控，他甚至要用上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转身的冲动。他墨色的眼睛看着不断闪烁上升的数字，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冰冷不悦的气息，也挡不住自己被勾起的信息素。

就像是对Omega做出回应，本来只有酸涩的空气中混入了另一种味道，苦涩的龙井味。茶香和柠檬香正在纠缠交融。程行岸低头，盯着一块有着精美花纹的大理石，墨色的眼睛里蒙了一层雾，他依旧沉默。

“叮”电梯到了。

只可惜摇摇欲坠的理智在Omega抱上他左脚的时候崩塌了。

不知何时原西再也站不住跌落到了地面，他的眼睛没有了焦距，像是那层只是遮挡视线的纱布完全蚕食了他的双眼，让原本水润明亮的眼睛暗淡下来。空气中有不断吸引着他的味道，很香像一杯雨后初摘的茶，让原本燥热的他感受到了微凉的雨露。于是他向着源头爬去，一步一步。抱住了程行岸。

“该死！”

程行岸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拉起抱着他腿蹭个不停的小狗，进了电梯，随意按了一个28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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