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丢到一边,周以恒趴在床上漫无目的的乱想,想高中那个炎热的午后从邻居嘴里听说父亲的死讯,想母亲消失又突然出现,想起了站在门边看热闹的周以恒。
像大多数住在这拥挤楼房里的家庭一样,家暴带来的伤疤是标志,代表着一类人。从远方跋涉而来妄图嗅寻商机失败,一家人蜗居在挨挨挤挤的老居民楼中,楼道充斥着油腻和垃圾的味道,不隔音的墙透过来的怒斥和哭声。
米多下课回家要躲过从高处滴下的脏水,小心不要踩到坑洼路面里不知道积了多久的烂泥,穿过楼道的爆炒声和指责声,一直爬到楼顶。
他家来晚了,只租到了顶楼的一小间房,连厨房和卫生间都要共用。
母亲皱着眉头从厨房端来一碗剩菜煮的面,丢在米多面前,房间里父亲的鼾声震天,昨夜和楼里的其他几家通宵打牌,今天起不来了,说定的临时工也肯定做不了了,母亲愁得眉心能夹死苍蝇。
下午母亲要和隔壁周阿姨一起去问餐馆要不要洗碗工,叮嘱米多自己去学校后就走了。
米多搅了搅碗里坨了的面,慢吞吞地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如果不吃下午就要饿肚子了。
这是米多最后关于母亲的记忆。
母亲消失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父亲都在说:“找到那个臭婆娘我肯定要打死她。”所以米多也并不是很想母亲回来,毕竟父亲在打人方面说到做到,米多每次听到都会摸一摸自己的小腿上的疤,那是米多小时候因为不听话一直哭被父亲用烟头烫的。在下手之前米多被警告:“再哭一声就烫死你。”米多只是抽噎了一声,烟头就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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