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竖起耳朵听着楼上动静，隐约听到点像是争执的说话声，听不大清楚，而且很快静下来。

眼看要到时间，正犹豫要不要上去看看，刚上半层台阶，程予期他们下来了。

只见程予期扶着楼梯扶手，一双眼睛湿润泛红，嘴巴也水水地，肩背挺得笔直，行走间不易察觉的僵硬。

龚稚不远不近在后头，视线黏着程予期的后腰打转。见了肖云，眼色一深，转而又发出声略带不屑的轻笑。

“我就说这龚稚不安好心，”肖云凑上来给程予期打伞，“就是臭不要脸赖着长公子脾气好。呸，不过一个小小龚家，也不掂量掂量在咱们程家面前算个什么狗屎。”

“没事......”程予期憋着一口气，重重地喘出后，一咬舌尖，大步迈开，示意肖云快些别迟到了。

结果没能走出五米，程予期猛地一停，面红耳赤地弯下了腰。

小腹和大腿的抽搐好一阵才缓过来，他攥紧手指，回头看着冲他摇晃手机的龚稚。

粉得一致的颜色，界面里波浪般起伏的曲线。

指尖落在某处，那根线抖动着缓缓上升，程予期顿时眼仁僵直，跟着浑身发抖。

“该死的龚稚！”程予期气得眼角通红。

等脱离了有限的距离，单一的震动尚且可以慢慢适应，但他没想到，龚稚塞他身体里的这个，是可以远程操控的。

即便难以忍受，也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程予期装得很好，肖云对他此刻的状况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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