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结束，君王回到寝殿，宫人连忙上前将他身上繁琐的衣袍换成常服。

“人怎么样了？”

内监常德连忙回话，“醒来闹腾了一会，刚喝了药睡过去。”他还有话没说，不知道该不该说。

君王早就猜到了什么，“他又骂朕了？”

常德有些忧心忡忡，“寺郎像变了个人似的，对陛下充满仇恨，一心想要……将他留在宫里，怕是不妥。”

他婉转的想劝皇帝把人送走，至少不要留在身边，这万一出什么状况，是所有人都担不起的罪责。

君王当然明白把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是个隐患，但他不想放手。

“无妨，他伤不了朕。”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止住了话头，常德心里虽有不满，可也不敢再反驳。

他不过是个奴才，怎么能违逆君王。

君王走到案前坐下，开始批阅奏折。

忙起来半天时间就过去了，内殿传来声音，君王放下批阅的朱笔，朝里走去。

“我要杀了你——！”

裴钰章，在床上挣扎，恨不能扑倒进来的男人，撕碎他，以解心头之恨，奈何他四肢都被铁链锁着，根本无法行动。

刺杀那一天，皇宫盛宴，灯火辉煌，到底是烛光，再亮也不能如白昼那样亮，再加上他离得远，看不清面容，只认衣服去了。

所以才会在大理寺少卿府里没认出来。

现在知晓了燕臻的身份，他就恨不得蚕食血肉，剥皮抽骨。

燕臻初时还会愤怒，现在已经平静下来，只剩下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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