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我可能怠倦期了,强制爱已经不能让我兴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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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云中月被乌云遮蔽,连带着人间一片漆黑。
来人一场惊虚,很快离去,这也让姜绮罗逐渐冷静下来,不再慌乱。
慕四子再怎么胆大妄为顶多就是吓唬他,占点便宜,真想做什么,也没这个胆子,至少目前不会,对他而言现在是特殊时期,好不容易才得了帝王青眼相待,若是被皇帝彻底厌恶,之前所作所为就算前功尽弃,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姜绮罗想通这一点,便有了主意。
这小子在宴会上用的那块巾帕,决不能再留在他手上,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抢过来把它销毁。
姜绮罗一动不动,慕四子以为他吓傻了,“怕成这样……胆子这般小?”他在姜绮罗侧脸亲了一口,“卿卿听话一些,本殿也不为难你。”
“什么卿卿,殿下莫不是糊涂,认错了人,也表错了情。”姜绮罗冷声说,“此处甚黑,认错了人也是情理之中,殿下不如放开我,臣此事就没发生过。”
慕四子听了这话,反倒将他搂在怀中,“端着明白装糊涂就没意思了,本殿没有认错人,自然也没有表错情,卿卿亦是你,你亦是卿卿。”
“……臣这样的身份,甚是麻烦,殿下当真不嫌弃,愿意要我?”
“自然是真,否则何必冒着危险,来见卿卿。”
姜绮罗沉默半响道,“殿下若那么说,臣也掏心窝子说几句真心话,陛下专横霸道,喜怒无常,臣时常苦不堪言,真怕那天就身首异处,殿下若是真心,臣、臣也不是不愿意跟了你,只是怕殿下以后后悔……”他适当的停顿,似欲言又止。
“嗯?”慕四子等他下文。
姜绮罗叹了口气,认真道,“殿下向且年少,难免轻狂意气,可臣不一样,已经这般年岁,容颜能得几时……殿下以后定会再慕他人。”姜绮罗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慕四子。
他刚要说什么,姜绮罗很快又道,“臣这个人,有些死心眼,若认定了谁,轻易不会改,殿下后悔还来得及,否则日后真有什么变故,是再甩不脱的……”他一字一句,说的认真,倒让幕四子惊疑不定。
慕四子眼波流转,在黑暗里无法让人捕捉,“卿卿当真如此想?那是本殿求之不得……”话未说完,乌云遮蔽的月华终于露出来,他们在朦胧的月光里,终于能看清彼此的表情。
一个深情款款,一个多情善感,竟都情深意切。
“殿下曾言道,瑕玉可入怀……臣现在想问殿下,还敢不敢要。”姜绮罗语气严肃坚决。
慕四子盯着他沉默半响,缓缓道,“自然是敢。”
姜绮罗听了,展颜一笑。
他本不是爱笑的性子,平日里也不常笑,现在却惊艳了慕四子,让他久久回不过神。
他难得磕巴,露出少年人特有的纯情无措,“你……”
“殿下一诺千金,臣只盼你,莫要负我。”姜绮罗揽着他,亲吻上去。
他身经百战,吻技高超,很快就勾得慕四子沉沦其中,与他吻得缠绵悱恻。
直到好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殿下,臣等着你把我要到你身边……”姜绮罗有些不舍,“臣出来太久,陛下该起疑了……”
慕四子沉默着放开他,姜绮罗带着期盼,“那臣等着殿下……不要让臣等太久。”说完,他率先走出那隐蔽的假山洞口。
姜绮罗出了洞口就没有方才的柔情,表情冷漠不屑,手里捏着他从慕四子身上得到的那块让他十分忌讳的巾帕。
远离假山后,打开来一看,果不其然,就是他之前穿的那件内衬的布料。
慕四子之前送来的那块内衬就破烂不堪,少了一部分,没想到剩下的竟然被他当做随身携带的手巾使用,真是恶心。
妈的一个大变态养出一个小变态,这两父子都有病,还都是会飙演技的变态。
姜绮罗更加坚定离宫的想法。
至于他刚刚跟慕四子说的那些肉麻话,权当放屁,过了就忘,也不怕他事后算账。
反正又没有白纸黑字的写下来,他也拿到了内衬所制的手巾丝帕,慕四子手上证据全无,能奈他如何?
姜绮罗面色无常回到宴席,坐在帝王身边。
“怎的去了那么久。”
“身上酒气重 在外边多呆了会。”姜绮罗说出提前编好的理由。
姜绮罗不爱热闹慕怀远是知晓的,听他那么说,也就没有怀疑,但他呆久了,也觉得乏味,退席离开。
皇帝一走,下面的群臣都松快许多,姜绮罗也紧跟着起身离开。
慕怀远见他也离席,挥退跟在他身后那一群宫人,在行宫小道上同姜绮罗散并肩同行,似在散步,又像是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姜绮罗不敢越矩,跟皇帝并肩同行,特意落后几步,拉开距离。
慕怀远察觉他的心思,姜绮罗一退后拉开距离,就发现前面那人不走了。
他不走,谁敢走在前面,姜绮罗不免奇怪,“陛下?”
慕怀远目光深幽,眼底化不开的浓墨让姜绮罗摸不着头脑。
又来了。
最近一段时间慕怀远总是这样看他,姜绮罗有些发怵。
这不是个好现象,意味着他开始看不清慕怀远的脸色和心情,以后有可能触怒龙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