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妄嘴上说让钟离令自己挑东西带进东宫，实则一群宫婢早将东西搬好，钟离令只有站在一边看着的份。

钟离令看着宫婢进进出出搬东西，双手紧了松，松了又紧。

不能这样下去，不管是他还是谢衍，之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他得想办法杀了祁妄。

东西都送进宫里，宫婢呈上衣物，垂着脑袋道：“请丞相更衣。”

钟离令瞥了一眼，是谢明和给他做的那件方便哺育的衣裳。

之前穿着是跟谢明和浓情蜜意，物是人非，现在穿着这件衣服只有无尽耻辱。

钟离令坐在桌前看着自己的脸，第一次他那么痛恨自己长得是这副模样。

一只手忽然搭上钟离令的肩膀，另一手抬着钟离令的下巴，道：“瞧瞧，多好看的一张脸。”

肩上的手缓缓向下滑，滑到衣领相交处，钟离令抓住他的手腕，问道：“阿衍呢？”

钟离令从第一次在灵堂祁妄奸淫他之后，便再也没见过谢衍，谢衍的消息钟离令全是从祁妄嘴里听到的。

祁妄：“皇侄丧父，我为皇叔理应照顾他，稚子年幼爱贪玩，守灵无趣，皇侄跑出去玩也是正常。”

钟离令道：“阿衍父亲美名傍身，我们两个也是从小教导，再怎么贪玩也不会多日没出现在母亲面前。”

“奥……”祁妄恍然大悟点点头，他俯下身，看着镜中的钟离令，轻声道，“不是皇嫂不让他来的吗？皇嫂忘记了？那日在隔间后，您怎么求我来着，需要我帮皇嫂想一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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