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良一的声音颤了一颤。

老天啊。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尪一死了，因此在找到他的‘尸首’，以及确认是他后，便将他送归佛山长渡。

结果呢？

结果尪一并没有死！而是被傀儡给替换掉了！

对于这点，这么多年他们都没往这方面想过！实在是那个傀儡的当真跟尪一一般无二，令他们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却也说明，他们有多弱。

倘若，他们在当时就足够的强，那么，凭借着自己的眼睛与修为能力，焉能觉察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呢？以致，这么多年，都不敢想象，尪一到底在经历着什么，眼下，又是何种模样——

良一的自责懊恨与痛心疾首的声调，让对面的尪一亦感同身受，乃至更甚。

“那么——”

闭了下眼的尪一，声音沉沉宛若风雨欲来之时的暗色闷雷。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没有了。”

良一深吸口气，抖着手去掏烟，可，却在点火的时候，不知是打火机出了问题，还是他的手颤抖的打不着，最终，他把烟揉成一团，扔在了边上的垃圾桶里，声音缓慢又压抑。

“我，之前，在翰林学府与圣学监的事件中，跟夙家的那位少爷打了交道，发现，他真的很逆天，就眼下而言，他的能耐太过超远，也无一人能够与他并肩，至少外门是没有的，所以，我便存了私心——”

说到这里，良一的神情顿了一顿，眼眸之内翻涌着如潮的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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