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不是他们不信别人，不信这个世界。

而是这少年的眼睛所能看到的，脑中所能想到的，动手时所能够做出来的，乃至对其往后更长远的打算，都涵盖在其中，直接跨越了好几个等级与时间沉淀的过程，一举成就全人类，全世界都达不到的高度。

何其的可怕，何其的恐怖，何其的聪明如斯，又何其的让别人飞奔着奔跑都追不上？

喉咙滚动之余。

季川突然想到，在第一次与这少年见面时，他家九爷所说过的话——

【万象虚无，天地难囚；为敌者，必毁决堤，亦坠长城；为友者，飞游翱天，亦可促成；所以，纵不可为友，也绝不可为敌。】

这瞬间，他好像彻底明白这话到底是何意了。

这个叫夙顾白的少年，当真——天地难囚！

“吓到了？”

瞅着二人那傻呆呆的样儿，少年低笑出声。

“嘛，目前是做不到的，放心好了，不会引发人机大战的~”

……您这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季川嘴角抽抽。

撸了撸脸，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

嘤嘤嘤——

这祖宗怎么越来越让人觉得可怕了呢？

好吓人啊！

超级吓人啊！

能不能来个人制止一下他那有些，不，是超级疯狂的想法？

表情微妙的汉子，朝不远处的少女看去。

这姑娘，应该，可能，大概，能够阻止一点儿的吧？

然，也不知是不是他那表情太过于明显，还是眼神太过于炙热，让校花大人瞟他一眼，扯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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