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一副风雨欲来之势，城门守卫不似往日一般松散，早早就关了城门，不许任何人通行，就算是再愚钝的平头百姓也能看出今日京都戒严怕是要有大事发生。

皇宫之中，台阶尽是还没有擦干的血迹，胆小的宫女太监早就卷了金银细软或是出宫，或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藏恰里。

此刻的金銮殿前，老皇帝看着面前侵染着杀气的明崇羽手指都有些啰嗦，却还强撑着皇家颜面，吹胡子瞪眼睛训斥面前的“乱臣贼子”。

“你，你这是谋逆，千古骂名你就不怕吗？！”

老皇帝嗓门很大，似乎想要提起自己真龙天子的威严，但浑浊的眼睛和满是沟壑的面庞以及皱巴巴的皮肤，无一不彰显了他褪去皇帝的身份，不过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风烛残年的他哪里还有当年弑父杀兄的气魄，抖动的肩膀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

“陛下当年不也是靠着残害长兄才得的皇位，将先太子满门枭首，如今倒是顾及起千古骂名，纵然你下令让史官修改史书，但有些事只要做过就是抹不掉的。”明崇羽字字句句说得钪锵有力，冰冷浑厚的嗓音毫不留情地揭开了这位老皇帝心中不能被旁人提及的逆鳞。

若是寻常老皇帝此刻早就大怒，让侍卫将人仗杀，可如今他面前站着的青年不仅用兵如神，握着兵权，皇子们的头颅早就被明崇羽扔在大殿之上，下一个要遭殃的显然是他自己，老皇帝抖抖索索，用手指了半天明崇羽却如同本扼住喉咙的家禽，吐不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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