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请再忍忍,我还没说完。
我发出微弱的声音:“我……我是同……”
是的,只差同志这一步。
我想表明我的身份,我想赢,但是身上太痛了,我已经说不出话,刚才该先说“我是同性恋”这句的,我很后悔。
救护车开过来也沉默了,三个人从车上下来,爸爸扶起妈妈,给他们让开位置。其中一位检查我的身体,像是长官,其他人听她号令,铿锵有力地回应着,把我绑成一个硬邦邦的粽子,我被这三双手翻起,被一只手按过脊椎才落下,躺到了担架上。
他们抬起我的时候,一种愧疚和羞耻的情绪也随着我的身体升起来。
小小跳楼,麻烦这么些人,实在是我的不是。
我承认,把冲动美化成革命,只是因为我觉得这个办法太蠢,需要包装一下,但不能否认,这也真的是最高效的一种办法,损失巨大,却一劳永逸。
麻烦也没办法了,我还想活。
只有一名家属可以陪我上车,妈妈推开爸爸上来,她不停地对我说对不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医护人员在旁边安抚她。他们坐成一排看我的样子,仿佛妈妈才是那个受害者,虽然她的确是。
我看着刚才发号施令的那位,对她张大嘴做口型,她弯腰凑过来。
我用气声说:“我这样的,一般多久能好?”
“还想着好就不要跳了呀,妹妹。”她靠回车窗,笑着说,“回去拍了片才知道你里面坏没坏,坏了就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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