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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德的故事没有讲完，就因为过热陷入昏迷。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故事影响，弗尔也陷入莫名的孤独。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寒风肆虐，极目眺望也看不到天上的月亮。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就算曾经日复一日地独自坐在办公室里面对屏幕，也不曾觉得孤独。

身体已经冻僵了，脑子里却还是乱糟糟的。

系统对并入算法的执着远超他的预料，甚至不惜在没有人协助的情况下用这种方式进行测试。虽然他离开实验室的时候没有提交任何具体测试数据，但整个测试过程所遇到的问题和风险他都详细地写进了总结报告里，在离开前发给了根版本月光。

这就意味着月光版本的系统是在明知风险的前提下仍然决定进行测试，而且从伊德的反应来看，应该不知道那份报告的存在。

所以系统打算做什么？为什么明知风险还要进行测试？将感情加入逻辑真的只是为了更好地运算？

无数的问题挤在本就昏沉的脑袋里，找不出合理的答案。他忽然觉得现在失去意识才是种幸运，至少能短暂地逃避现实。

汽车穿过一段黑暗的隧道后，视野突然宽广起来，远处高耸的天堂塔在夜晚依旧灯光璀璨。

他试图掏出手机联接实验室的网络，但四肢早已僵硬，不得已只能开口：“六六，转语音控制。”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电子模拟出的声音：“声纹识别成功，转为语音控制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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