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夏公馆,但也没有出城。林鹿时下了床对着梳妆台打扮,把嘴边的淤青用点粉遮盖过去。洞房花烛夜是在药物的作用下进行的,他只是觉得那个人也是个疯子,和夏行之疯得不相上下。他突然想知道夏行之的反应,理智的回答是他应该不会在意,毕竟他都成了另一个人的未婚夫了。
其实他现在涂粉也是无用,房子通到街上的大门锁着,给仆人留的侧门开着,但唯独不让他出去。这院子里的仆从和夏公馆里的也不一样,夏公馆里的人当他是空气,而这里的人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有意看过去,那些人却又藏得好好的。
像一座单独的监狱。
他当真要拿出诚意,先舍掉那个未婚妻?何韵啜了一点浓茶,从旁人手里接过文件。手下把文件递上去后低着头,是,我们在夏公馆的人看见一辆车半夜开走了。我们的人跟了几个街道,看见他们往仁爱医院那边去了。
在那附近搜一搜,那边人多眼杂,仔细些别让人怀疑。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都要给我一个结果。
一个姓夏的也算不上什么,只是他处在战略的重地,如果能瓦解他的势力或者为己所用,就可以兵不血刃地占据此处,进而和沪区形成联合的攻势线。这也正是她父亲的上司,特高课那边的意思。当然他们并不能算是特高课,而是明面上的民间文艺组织,实际上都是军队的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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