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空气渐渐燥热起来。小区里的野猫在翠绿的冬青树下筑了个窝,半夜睁着幽幽的琥珀色眼睛叫春。
天干物燥,猫心人心都是荡漾的。
严烺那句口无遮拦的话,把沈屹原撩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尴尬又有些莫名心虚。他并无什么遐想——沈老师已经过了少年怀春的年龄,只是心里疑惑:严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应该不知道吧!可能还是把他当做了小时候的玩伴,想要交个好。可要只是单纯地交个朋友,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沈屹原想起了方恪生。方恪生很会撩人,常说一些暧昧动听的话,但沈屹原既不信也不会有心动,反而觉得他说的时候挺不真诚。
严烺不是。严烺说想“应征”就是“应征”,说想“打扰”就是“打扰”,沈屹原觉得都是真的。严烺从小被教养得有些傲慢,那样的人不屑为了曲意逢迎说些虚情假意的话。
沈屹原有些无端烦恼,陷入了一个又一个自我询问中。重复循环几次后,他突然发现不对劲:他对着严烺随口两句话居然脑补出一篇5000字大论文,就只差综述没写了……
沈屹原握着鼠标的手一滑,屏幕里飞出一条突兀的线条。他正在为下一篇论文做数据图,不知怎么又走了神。
去他的严烺!
他烦躁地扔下鼠标,泡了杯咖啡,站在办公室窗口向外望。穿过校园的承平河边垂柳如丝,白色广玉兰正开得优雅傲然。河边有一条不足一米宽的小径,戏称为情侣路,年轻的小情侣们就在这里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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