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掩门而出，缓步走到对面廊庑下，道，“太子夜不成眠算是为情所困，将军中宵伫立又是为的什么？”

林隐光没有回答，目光依旧落在书房窗棂的剪影上，道，“殿下如何说？”

凤离看了眼廊后小道积雪上浅浅的脚印，林隐光应该雪停前就已立在这里了，而自己是雪停后才敲的门，但自己居然一无所觉，这只能说明相比在夜郎时，林隐光的武艺又大有精进。

凤离思绪分乱了一瞬，随即道，“为什么不进去？”说着转身和林隐光并肩而立，也看向院中那唯一的烛火摇曳处。

李九归挺拔的侧影沉滞如渊，显得有些孤独，却不知屋外有人已陪了他一夜。

“不合适。”林隐光沉默了片刻，还是回道。

“不合适？”凤离挑眉，回眸看了林隐光一眼，“我以为没人比你更合适。”

林隐光苦笑了一下，“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我曾问他，你和他是君臣、兄弟、朋友还是情人。”凤离说着再次收回落在远处的视线看着林隐光，想从林隐光俊逸的脸上看出也许的波澜，可惜林隐光神色平静一如这寂静的寒夜，“你不好奇他如何说的？”

林隐光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君臣、兄弟、朋友还是情人？你若不回答，我也不会告诉你他的回答。”凤离难得的有了一点刨根问底的冲动。

林隐光回眸看向凤离，依旧带着凤鸟半面的凤离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若以后自己浪迹天涯，或许也可以打一副面具，置身事外，抽离俗尘，应该会潇洒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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