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走罢！”门客站在一旁，看着呆望着裴季的花蕊夫人急道。

花蕊夫人恍若未闻，依旧委顿在地。

大门外的李九归已喊到了第五个十数，被大雨涤净的长街再次染上了蜿蜒的血迹。

门客伸手想要去拉花蕊夫人，却被花蕊夫人反手甩开，“来不及了。”花蕊夫人的目光依旧牢牢地钉在裴季脸上，幽幽道。

话音刚落，守在后门处的人手就急匆匆地跑来，道，“夫人，我们已被包围了！”

那门客这才恍然原来李九归在外挟持人质是在拖延时间，忙道，“夫人，我们护你拼杀出去！”

拼杀出去又如何，所爱所恨所思所想都已不再，不过是看远树烟云渺茫，空山雪月苍凉，羡白鹤双双，锦语琅琅，最后徘徊旧梦，离恨天涯。

花蕊夫人深深地看了裴季一眼，然后蓦地转身朝外走去，门客连忙跟上，他以为花蕊夫人会走后门方向，但花蕊夫人却直直地向着大门处走去。

“夫人，该走这边！”门客急赶数步绕到花蕊夫人前方，拦住道。

“把其他人都叫来，”花蕊夫人凝视着横叉在门后的霸王破阵枪，原本压下的酸涩再次涌上眼眶鼻腔，忙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顿，清晰且有力地道，“开门，投降！”

溅满血迹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门后出现了手持霸王破阵枪的花蕊夫人，她身后跟着数十名各执利器的门客。

李九归双眼微眯，抬手止住了再次举起长刀的屠手，林隐光前跨一步，以防不测，双方屏息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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