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九归回过神时，他的手已经抚上了段小川的面颊。

段小川似乎醉的厉害，亦或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床榻上的亲密小动作，竟轻轻蹭了蹭李九归的掌心，眉眼也柔和了下来，睫毛轻轻颤抖似要醒来。

李九归心中一慌，想要收手又有点不舍，眼角瞥见枕头旁的一方手帕，心中一动，扯出手帕覆在了段小川的眼上。

段小川只觉眼前一片灯影朦胧，撩起眼皮掀开一条细缝后又缓缓闭上了，搭在李九归肩上的长臂微微一紧，灼热的喘息重重地喷在李九归耳畔，带着浓浓的酒香。

不知是酒香醉人还是段小川浓烈的男子气息调拨，久经情场的李九归竟然微微耳红了，他想开口提醒段小川，他不是珍姬，可是甫一张口就被神志不清的段小川堵住了唇舌。

李九归瞳孔微缩，抓住段小川里衣的十指陡然收紧，条件发射地就要推开段小川，可是双臂却使不出力气，欲拒还迎地心乱如麻。

上方的段小川一边舔着李九归的脖子一边已经开始顺理成章地将手探向身下之人的胸口，李九归长长地叹了一气，抓住段小川想要作乱的手，轻轻一推，两人瞬间调换了位置。

段小川下意识地伸手，想去触摸上方的人，却被李九归抓住手腕按在了头顶，李九归扯下床头吊穗绑住了段小川的手腕，然后俯身含住了段小川的嘴唇。

比起段小川囫囵吞枣般的轻吻，李九归的吻技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已臻化境，一个深吻过后，段小川原本不甚清醒的脑袋已经和浆糊别无二致了，但常年出生入死的警觉让他无法彻底沉沦，而是喘息着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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