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过雨,热气不减,湿意却过多,缠绕在询问室里开得很足的冷气中,以固定的频率吹过人们裸露的肌肤时,就像是微凉的河水漫过。
——宁须平的尸体无疑已经被打捞上岸,宁须安却觉得自己正和哥哥一起漂浮在陆家河的水面上。
兴许是派出所里事务繁琐,宁须安在询问室里干坐了近两小时,张此弋和另一位做笔录的警官才姗姗来迟。
宁须安头疼脑胀,也没有心思去质询,只先向张此弋提出诉求,将空调温度调低。
张此弋笑了笑:“身体这么虚啊?”
宁须安耐着性子重复一遍:“麻烦了。”
张此弋这才照办,再坐下来做准备。他在翻开资料的同时,又向宁须安陈述了一遍事情的开端:“目击者是陆家塘的一个居民,早晨六点到陆家河附近晨练,发现了宁先生的尸体。”
宁须安模糊地应了一声。
张此弋接着询问他来到这里的始末,宁须安就一五一十地回答。
“……喝过酒吃过饭,他就送我去了陆家塘公交站……”
“他喝得多吗?”张此弋问。
“对他而言并不算多,”宁须安说,“他酒量很好。”
宁须安又说:“所以要排除意外落水的可能。”
张此弋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你当时觉得他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就是正常的聊天。”宁须安顿了一下,“顶多就是因为喝了酒,他的话比平时要多。”
“好的。也就是说,你最后见到他时,是在晚上六点半左右。”张此弋问,“他当时穿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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