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被放开的饶廷玉现在还头晕目眩，根本没注意楚归说了什么，只大张着嘴呼吸，仿佛濒死的鱼。

大幅度的呼吸使他的胸膛一上一下地伏动，楚归骨节分明的手轻按上去，手指一寸寸往下滑，看上去珍惜至极，可又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渐渐缓过来的饶廷玉抬起头看他的手，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被变态杀人狂绑起来的猎物，在堕入地狱之前，对方要好好欣赏猎物的脆弱。

尽管很震惊楚归居然早已对自己不安好意，且他温柔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但正因为这样，饶廷玉也隐约能明白，此时的楚归绝不是好惹的。和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陈觉不一样，楚归冷静的外表下还不知道藏着多么扭曲可怕的心思。

饶廷玉有这种直觉。

他吞了吞口水，双手试探地去碰楚归的手，仍止不住哆嗦，“楚归，你听我说，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楚归置若罔闻，伸手要掀他的衣服，扒他的裤子，声音低而轻，竟还有一丝委屈。

“陈觉先碰了你，你让我怎么冷静下来？”

“……”饶廷玉无语，思索片刻，他示弱道：“我……我不是自愿的啊，我是被迫的。陈觉他那么壮，我反抗不了……”

话落，楚归似乎真听进去了，动作变得轻柔缱绻，干燥微凉的手摩挲着饶廷玉的腰侧，不再往上。

饶廷玉以为有戏，面上更是可怜地瘪下了嘴，和往常一样撒娇道：“楚归你帮我主持公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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