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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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宅在家里的话，身体就难免虚弱了。

况且，今年的春天又特别冷。

3月中旬，天气终于暖和起来的时候，一场流感病毒席卷了小寒。

有几年不生病了，小寒的身体这次却没能抵御住。

他半夜被冻醒了。

明明盖了两床被子，空调也热乎乎地吹着，小寒却冷得牙齿喀喀响。

浑身打摆子，脑袋里晕乎乎的。

膀胱里憋足了尿，几乎憋不住了，小寒却无法从被窝里抽身。

浑身颤抖，摇摇晃晃的坐起来，随即又轻飘飘地瘫倒。

反复几次，很遥远的，小寒听到被窝里嗤嗤作响。

他尿了。

被窝是外婆用新鲜棉花做的，吸水性能良好。

小寒蒙住了脑袋。

鼻孔没有堵塞，但他没有嗅到任何气味。

脑袋昏沉，迅速进入噩梦。

做山车似的，小寒惊恐了整个晚上。

连日阴雨，从昨天开始就是晴天。

今天也不例外。

窗帘白茫茫的，小寒睁开眼。

这才感觉浑身黏黏腻腻的，都是汗水和他的尿液。

脑袋依旧昏沉，但没那么严重了。

尝试着再坐起来。

如在云端，凌空飞舞似的，小寒晃晃悠悠地下了床。

被子需要晒一下的。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大壮擦着小寒的肩膀掠过，他的胸肌如同一块巨石。

“不太舒服……”

视线朦胧。也不过才上午9点多吧，小寒却被明媚的春光刺得睁不开眼了。

这小子浑身都是汗液和尿液的骚味儿，大壮也不自禁地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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