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宁木子和付延铭就随着杨菲儿一道去后山上。

祭品和纸钱零零散散装了一大包，郑森跟杨菲儿在前头走着。宁木子就跟付延铭在后头跟着。

说是一道走，郑森跟杨菲儿却是一前一后，谁也不看谁一眼，彼此间没有任何互动。

到了杨副将葬身的山洞旁，郑森还像上次那样将山洞口给弄开，自己先进去探了探，接着才从里头出来。

等他一出来，杨菲儿就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她抢过郑森手上拿着的纸钱和祭品，依次在地上摆好。

纸钱一点燃，空气中散落着淡淡的灰烬，杨菲儿往地上一跪，二话不说就磕了一串的响头。

她盯着杨副将的那个矮矮的坟包看了一会儿，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的哭泣，像是要将这些天的眼泪都给流干。

宁木子在旁看着，倒觉得杨菲儿有些可怜，心中对她就多了几分怜悯。

杨菲儿一直在坟包前头跪着，直到那点儿纸钱都烧完了，连火星都灭了，还是不愿起身。

在场三人就看她在杨副将坟前直直的跪着，她低垂着头，眼中的神色众人看不清清楚。

虽然是夏天，山洞里却有些凉意。

宁木子自己搓了搓胳膊，将怀里的孩子抱的更紧了点儿，唯恐将孩子给冻着。

杨菲儿也不知跪了多久，像是在杨副将的坟前下了一个郑重的决定，不过这决定的内容必然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

等她站起身的时候，腿早就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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