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云色，幽幽醇香，司法神殿中的大院里或立或卧着四五坛万年陈酿，沉香仰头灌下一大口，辛辣的酒水入喉，清风再这样一吹，使得脑子更不灵光了。破川戟被他立在身前，隐隐发出冰蓝光芒。

沉香素日清明有神的凤眼乍现朦胧，他突然直勾勾地盯着破川戟看，腾渊被看得心里发毛，本就因为自己被当成礼物送给一个小鬼而恼怒，这下子更是气愤，道：“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怎么啊，你眼珠子没了，需要我的眼珠子？我知道我的眼睛盈然如洗，漂亮得很，你也不用如此急不可耐吧。”沉香笑嘻嘻道。

腾渊被噎得胸口闷，冷哼道：“你也不用跟我耍嘴皮子，咱们都是拿真本事说话的，杨戬收服了我，还卑鄙地把我的真身封住，我认可他的实力，但没认可你的，你区区一个半神，还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休想成为我的主人！”

沉香抹了一把嘴唇上沾的酒水，扶着椅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笑眯眯地绕着破川戟走了一圈，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过嘛，手下败将而已，至于最后落到谁那里，全凭造化罢了，幸运的是，你造化不行，碰上我了，唉……你且气着吧，我是区区半神，这话羞辱的也不知道是谁。”

“你！”腾渊语塞，半晌，他一字一顿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嘴很贱？！”

“哦。”沉香耸肩摊手，“那你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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