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被暴力推开的。程晚林手里搭着一件白色羊绒外套，冷脸甩开门，疾步上楼，又是“砰”的一声巨响。程清淮就是在那声巨响中走进家门，被门扫起的寒风在楼下都冻的人一激灵

程清淮在程晚林惯坐的沙发前站定，卷起裤腿，膝盖弯曲，直直跪下，除了膝盖以外的地方都撑的笔直，连指尖都不敢弯曲

家里地上铺的都是瓷砖，即使时时刻刻开着空调，那瓷砖也还是凉的彻骨。程清淮光着膝盖在地上跪了起码有半个小时，腿都麻了，程晚林才不急不缓的走下楼梯，坐在程清淮正对面，手里的外套换成了一根手臂长短的藤棍

程清淮目光直视前方，才八岁的小萝卜头，这个角度正好看到程晚林握在手里的藤棍。黄色的带皮藤棍，不粗，大概就两三根手指粗细，那棍子看起来也很轻，但程清淮的指尖还是冒出几滴冷汗

很快，他就看见那根藤棍抬起一点，正好够到他的指尖，碰到的那一刹那，程清淮免不了双肩轻颤一下，随后双手高举过头顶，双肩微微向前倾，恭恭敬敬地说了句

“小淮知错，请小叔责罚”

藤棍韧性极佳，加上重量轻，打在手上能激起数次回弹，一棍子下去，手心被棍子接触到的地方就麻了，小孩子的手又小又肉，那么细的藤棍一棍就能覆盖半个掌心，只需要一棍子整个手心都红了，程清淮嘴唇颤了颤，轻声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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