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我照例给阿兄熬了粥送到他房中。他恰巧也睡醒,看向我,我想到昨夜的事,心里就郁闷得紧,别开眼不看他了,怕一会忍不住扑上去把他吃干抹净。
我扶着他用膳,把阿兄的手捏在掌心,就这么看着他,心中已然满足。
若我们之间没有秘密,若我们可以平安相守到白头,该有多好。可是太难了。
阿兄笑着问我说,我是不是忘记他了。
怎么会忘。他的音容笑貌我早就深深刻进骨髓,死也忘不了。
“没有不认识。我永远不会忘了阿兄。”
他别开眼,说是逗我的。
我不爱听这种玩笑。若他把我忘了,我会疯的。
我陪他吃了粥,便要去校场了。练武练兵于我早已习惯,中途私卫来报,父亲把阿兄叫去书房了。
他不是在宫中吗,为什么突然回府,还挑着我不在的时候找阿兄,又想欺负他?
我不止一次看见阿兄从书房出来之后通红的手心,我恨玉岭无故把怒气撒在阿兄身上。
安排好校场的事,我策马回府,若是再晚一步,阿兄又要受罚了。
他跪在地上回头看我,眼中的依赖,自己可曾发现?
我把他送出书房,让他等我。
玉岭像从前一样,试图用威严压迫我。在我心中,他根本配不上当父亲,他的狼子野心,我看得分明。
皇帝年老体衰,恐怕不日便驾鹤西去,朝中暗流涌动,各皇子早就分清了派别。玉岭要名,要利,他要赌,便拖着玉府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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