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接？”张忠年看了程聿一眼，以为他是觉得还在工作不方便接电话，“我要跟你聊的已经聊完了，出去接吧。”

“好，那我出去了，张局。”程聿拿好档案袋，直到走出办公室才在电话即将挂断的前一刻接起来，“喂。”

“…程聿。”电话那端路瑾言的声音有些小，背景音倒是安静，不知道是在哪。

“怎么了？”程聿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声音不自觉变得柔和，“怎么这个点打过来？有事？”

现在连一上午都还没过完，距离他们在路瑾言的公司楼下分开也才过去几个小时，程聿想不出路瑾言会这么快就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

“我不舒服…”路瑾言的声音还在颤，说话断断续续的，“我刚刚在开会…能不能关了呀…还要回去开会…”

句子被路瑾言说得支离破碎，程聿却一下听明白了，奇怪地将手伸进了裤兜里，把那个小型的遥控开关拿出来一看，是刚刚他坐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开关，现在是一档。

许是见程聿半天没说话，路瑾言有些急促地又道，“关了好不好？这样我真的没办法开会了…”

要知道他刚刚在台上话说一半，穴里的串珠突然震动起来，他的腿差点软掉，站都站不稳，强撑着草草说完结束语，中场休息跑出来躲厕所里给程聿打电话。

“那你现在在哪？”程聿的手指在开关上摩挲了一下，原本要关的动作因为路瑾言颤抖的声音停住，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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