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老黄牛”指大炮——《红日》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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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离别

授衔之后好一阵，部队里面都不平静，一时间萧子静不但没有因为确定军衔的事情终于结束而稍稍轻松，反而更累了，许多人找他谈话，比如说陆红山。

“政委，这事咱搞不通，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革命，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可是这一回竟然只是个上尉，我这心里憋得慌啊！我这么多年南征北战，到底是革的什么命？……”

陆红山竹筒倒豆子一大通话说完，如同一挂长长的鞭炮终于放完，烟消火灭，垂头丧气，坐在那里偏转了头，只等萧子静来劝。

萧子静把茶缸放在桌面上，很严肃地说：“红山同志，你把革命当做了什么？又把革命成功当做了什么？论功行赏？这不是革命军人的思想，这是旧军阀习气，打仗就是为了升官发财，是低级浅薄的，这不是无产阶级革命，这是李自成农民起义。”

给萧子静这么严厉的几句话一批，陆红山原本愤愤不平的脸上，露出哭丧一样的表情，然而仍然是不服，他晓得如今不是论功行赏，不过大家这么多年拼了命闹革命，到革命终于胜利了，难道就不该要求一点回报？资本家使唤工人还给工资呢。

萧子静看了出来，放平了心气，继续说：“你觉得上尉的衔低了，那么我问你，那些倒在长征路上的同志，倒在日寇刺刀下、国民党炮口之下的同志，还有渣滓洞白公馆里面，就在革命胜利前夕，给反动派屠杀的同志，她们是什么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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