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照陪周晨烨在办公室里待到了天亮。

熹微的晨光打进来时，后者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自己脚下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他最近受到刺激，情绪过于偏激，在工作上做了很多错误的决定，导致公司的高层对他的意见很大。

要放在平时，周晨烨是断然不会容忍别人对自己这般非议的，可眼下他实在没心情去跟对付他们。

毕竟他也确实做错了事，因为自己影响到了旁人的利益。

他站在窗前想着最近的事，想着想着又开始觉得头疼，带着很沉的眩晕感。

连日放纵自己过度抽烟酗酒，他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周晨烨转过身时，程照恰好抬起头。

他被他惨白的脸色以及眼底的血丝吓了一跳，“晨烨，你……你脸色很差劲，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周晨烨沉默着摇摇头，眸光晦暗而冰冷。

他一语不发的回到沙发前，喝水润了润喉咙，“我一会儿该去法院了，你要回去吗？”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周晨烨抬手揉了揉额角，却觉得疼痛感不减反增，“我自己去就行，反正结果都一样。”

程照看着他病态的脸色，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那算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就让司机开车。”

一夜未睡，又是宿醉，也不知他的身体能不能扛得住。

周晨烨点点头，神色恹恹地说了声“好”。

程照从沙发上起身，缓步走到办公室门口，刚要离开，却陡然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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